工厂龙门阵:内地工人专刊,前言

工厂龙门阵(内地工人,10月20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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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期主要关注内地,即中西部,但也包括相对落后、但近几年制造业发展加快的北方沿海省份。这些省份的工人,大多是当地人。其中一些工人有在外地、沿海工业区打工的经历,因为各种原因而返乡。
涉及的企业也有多种:新老国企;通过各种手段办厂发家的私企;从沿海工业区内迁的加工企业;等等。不管是企业类型,还是工人类型,本期内容都远远谈不上全面,但也算有了相当丰富的信息。
我们可以看到国企工人随着改革进程而发生的分化,意识和感受的变迁,他们的行动、困难和局限。尽管同样受着等级压迫与剥削,但国企工人的处境和心态,与私企外企工人仍有明显而重要的差异。
内迁的企业所吸收的工人,大多是当地居民,包括许多初次进厂打工的家庭主妇。像富士康之类的大厂,还大量招募中专院校“学生工”。随着各省之间、城乡之间生活消费品价格的趋近,内地工厂的低工资让这些“新工人”也普遍感到不满。劳动条件恶劣,违反劳动法,包括不给工人购买社保的现象,比沿海企业严重得多。这些都预示着内地劳资纠纷增加的趋势,但与沿海相比,目前内地工人的抗争还不多。在遭遇私有化和下岗潮的国企当中,职工由于顿失生活来源与保障,被迫起而维权,往往持续多年。私企工人的罢工,往往是短暂的,这与沿海工业区比较相似,但与沿海工人相比,内地工人的反抗传统暂时来说要薄弱得多。
中国经济持续多年的繁荣与大发展,以及各种形式的资本内移,都使内地的经济有所发展,就业机会增加,部分技术工人(包括驾驶员)还能拿到较高的报酬,做小生意的空间时有扩大(但也很快落入竞争激烈和市场饱和的境地)。总之,内地经济与工人状况,同样在矛盾中发展。
近年来,国家主导推动了一系列的社会改良措施,从免征农业税、新农村医保,到逐年提高最低工资标准。在经济繁荣与改良时期,群众生活普遍有了大大小小的改善。但这样的“好日子”还能持续多久?我们处在一个经济繁荣期的尾声中。不论在中国,还是全球其它国家,2008年开启的经济危机都没有真正过去。各国政府都在不断剥夺工人的权利与福利,来挽救资本家的利润。珠三角工人近两年来在抗争中所受到的打压,也明显加重了。因此,工人意识的成长和行动步调,需要更加密切的关注和分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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